2月17日,新冠肺炎痊愈者曹建迎来了他人生中很特别的一个下午——成为长沙首例血浆捐献者。这是他获得新生的第8天。

2月25日,一个民间公益组织协助爱心人士完成了她们最后一批捐赠。半个月来,三位长沙80后姑娘,看遍了“几乎全世界的口罩”。

2月26日,导游领队陈银萍在广州白云机场,继续通过华侨和国外旅游界的朋友筹集资金、采购物资。在此之前,她用9天时间将500多箱医疗物资“人肉”带回国,驰援湖北、湖南的28家医院。

……

他们,是湖南上百万志愿者队伍中的几个身影。庚子新春之前,他们都是各自岗位上的普通人。大疫当前,危难之际,他们血脉中那份浓厚的家国情怀、为国为民勇敢担当的精神被激发、被唤醒。

“怀抱希望,每个人都挥舞着手里的灯筒,相助守望,隔绝的孤岛也将连成大陆。”暴风之下,一个个普通人努力地钻木生火,努力地发出光热,让大地回温,让这个我们几乎错失的春天,正如期来临。

血浆捐献:体验过痛苦,更想换取更多人的新生

在确认身体各项指标符合捐血要求后,曹建被告知,献血量可以是200ml或 400ml不等。他没犹豫:“ 400吧。”

如果捐献血浆能换来更多患者的康复,也算是加入了战“疫”队伍,从“患者”变成了“志愿者”。他这样想。“多捐一点,就能多救一个人。”

2月 17日,长沙市人民中路定点献血屋里, 400ml血浆采集完成。医护人员说:“你可是长沙首位捐赠者哦。”“是吗?”走出献血屋,曹建觉得有点骄傲。下午的太阳扑到身上,已经有了春天的暖意。

长沙第一例血浆捐赠者曹建接受血浆采集。

01

时间拨回一个月前。中建五局三公司武汉项目管理人员曹建,正忙于项目年度扫尾工作。想着再过几天就可以回长沙和家人团聚过大年,他很兴奋。他不知道,此刻,一种还没来得及命名的病毒,已经悄悄袭击了他。

1月 20日,春节假期开启。他收拾好行李,独自开车赶回长沙。妻子早已为他准备好了过年的新衣新鞋,和两个孩子在家中等待他的归来。到家仅过了两天,他开始出现身体不适,发热、全身乏力。应该是感冒吧?妻子安慰他,并去药店买了各种药品。

与此同时,武汉疫情逐日严重,曹建开始担心起来。他主动提出与家人分餐,戴上了口罩,并拒绝了亲人间的一切家庭聚会。24日除夕,他和妻子连双方父母家也没有回去,都是通过微信视频拜年。

“当时就是低热,胃口不怎么好,觉得不可能会中招吧。只是特别担心家里人,特别是两个孩子,小的才五岁多,生怕他们会感染。”吃药不见好转,持续低热 3天后, 125日下午,他开车去了天心区指定发热门诊融城医院。经检查,当时体温 37.5度。医院立即逐级上报,并将他单独隔离在医院的单间进行治疗。 131日,曹建被确诊为新冠肺炎患者。

隔离期间,妻子每天给他打来电话。他能从语气里感觉到妻子的担心,“但她没有表现出来,更多是给我鼓励,让我安心治疗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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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月 1日,曹建转入长沙市第一医院(北院)隔离系统治疗。与他同病房的,还有一位 69岁姓郑的老爷子。

“最让我和郑嗲嗲感动的,是医护人员。每天穿着密不透风的防护服,除了给我们打针、抽血、检测,还要为我们送餐、清理垃圾。不管多累,他们进病房第一句话总是:‘你看起来好多了!’‘嗲嗲你今天身体状态不错哦!’”

同为轻症患者,共同对抗病毒,曹建和他唯一的“近邻”郑嗲,开启了同仇敌忾的互动模式。早上醒来睁开眼睛,一定要先跟对方说声“加油”。瞧着曹建精神状态不错,老爷子会说:“你看,你已经好了。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!”曹建会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。

曹建的确感觉胃口越来越好。“从来没有觉得,吃饭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。”在这间病房隔离治疗 9天,他很感激这位与他并肩作战还能每天让他笑出声来的亲密“战友”。

在曹建经历过的许多个早晨里,2020年 29日的早晨,最为特别。头一天进行了两次核酸检测后,这天早上,一位护士走进来说:“曹建,早餐后收拾一下,上午准备出院了。”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曹建,腾地一声一跃而起。郑嗲坐在对面床上笑吟吟地看着他:“哎呀,就剩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喽!”

嗯,不是做梦!曹建拍拍脑袋,对郑嗲说:“您这两天好了很多,肯定很快也会痊愈出院的。老爷子,加油!”

早餐后,曹建正式收到出院通知,但除了贵重物品,任何东西都不能带出医院。“我们给你准备了新衣服和新鞋子,全部换了后,消了毒才能出院。”医生告诉他。全身换装妥当,他向医护人员致谢,又回过身来将换下来衣物叠好,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可惜这一身衣服、鞋子了,都是过年前太太给我买的新货呀!”

走出隔离区,迈出医院第一步,隔着口罩,他长长地吸了口气。“感觉空气是甜的。感觉今天的阳光是最新鲜的。”

03

出院后曹建回到家里,还需居家隔离14天。每天早上醒来,他都会想起很多天里跟他说“加油”的郑嗲。他康复了吗?出院了吗?曹建躺在床上想。 214日,他看到新闻:身体素质好的痊愈患者,其血浆拥有抗病毒因子,对新冠肺炎重症患者有帮助,能达到较高的治愈率。他决定捐献血浆。

17日下午,长沙市血液中心派车将曹建接到人民中路的定点献血屋。在经过一系列问询和身体检查后,曹建捐献了 400ml血浆,成为“长沙市首例捐献血浆者”。

“感谢你的爱心捐献。”医护人员说。“我很荣幸。”曹建答。

走出献血屋,太阳将他的头顶晒得热腾腾的。这已是春天的太阳。这太阳,也该同样将郑嗲的床和枕头晒得暖烘烘的吧。他这样想。

在此之前,在他40年的生命里,他曾 10余次捐献过全血和血小板。但这一次,“意义不一样”。

8天前,他获得新生。现在,他要用他的新生,换取更多人的新生。

捐献血浆后,曹建的献血“小本本”又多了一本。

物资鉴定:当全世界的口罩突然来到面前……

盯着电脑又看了一整天口罩之后,东宜往群里发了一条消息:我觉得我可以去口罩生产方做志愿者了。

这是一个临时组建的微信群。从大年初二开始,她和湖南太阳慈善助学基金会的两个小伙伴连轴转,协助爱心人士采购医疗物资。每天从睁开眼睛那一刻,她们就开启了在十几个微信群中的辗转“奔波”之旅:“鉴定”采购渠道在国外找到的物资是否符合医用标准。

疫情暴发前,这三位80后姑娘眼里的海外代购,是“可以买到更多品种护肤品”的渠道。但庚子新春之后,这些代购群集体变身外贸群,她们体验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“做外贸的经历”。

01

“以往最难的公益项目资金筹集,现在已经不是问题,难的是买到对的物资,不给医院添乱。”

名慧的父亲是一名退休放射科医生,此次老单位被列为定点医院,看着年轻同事们上阵一线很揪心,甚至做好了一接通知就“返岗”的准备。得知女儿也在尽力搜罗捐赠物资支援前线,他叮嘱得最多的就是:“千万盯牢防护标准,医护人员是要上阵与病毒肉搏的,不能冒风险。”

医疗物资是否“靠谱”,首先要看是不是符合医用标准,其次是看质量是否有标准。仅半个月,群里出现过日本、韩国、老挝、印度、美国、德国、俄罗斯、泰国、尼泊尔、越南、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等十多个国家的 50多种口罩、护目镜、防护服、消毒液等。

三位80后姑娘制作的物资鉴定表格。

群里发来的,往往就是一张不怎么清晰的图片,或各种语言的产品说明。“有一批口罩的说明看起来很像俄语,通过翻译软件才发现是乌克兰语。”

物资鉴定变成一项艰巨的任务。她们发现,医疗器材是一个非常专业的领域。所有人都想帮忙,前期缺口罩,大家看到长得像口罩的都会问:这个能不能用?但口罩可以用到的场景太多了,工业的、饮食业的、实验室的、民用的,甚至花花绿绿的儿童口罩。

“如果一股脑直接捐给医院,这个分拣工作量是很吓人的。”

物资鉴定、对接日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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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医疗领域的人,最初只能根据知乎上的“如何鉴别口罩”查生产批号,查国家药监局网站,后来物资范围扩大到全世界,这条总结出来的方法就用不上了,只能一批一批临时查找。

东宜回忆,有一次对接到一批德国口罩,提供的图片上唯一有效的信息是一个商品二维码,无法确定厂家是否合规,口罩类别是否符合医用标准。她拜托一个在德国工作的同学帮忙翻译,朋友告诉她,必须通过类似于德国药监局的网站,发送邮件申请鉴定,而这个流程起码要2到 3天。

“我们可能只有 23分钟。”东宜苦笑说,“物资基本靠抢,经常在 10分钟之内,就被‘秒’掉了。”所以群里一有人发来图片,必须十万火急地确定能不能用,然后快速下单,点对点把物资捐到医院。这批无法在 3分钟内鉴定性质的德国口罩,她们最终决定放弃。

人少,东西多,时间短。为了更快速有效地进行鉴别,她们临时招募了一批有医学背景的大学生志愿者,每天在群里协助看图。彼此间不能见面,又刻不容缓,且与境外对接人大都存在时差,她们只能几个人轮班倒,常常凌晨3点多还在群里看图、查批号、查厂家。来自不同国家、生产方的物资商标和说明图,“眼睛都要看花”。

让她印象最深的,是一批来自迪拜的口罩。“确认是 N95中完全符合医用的型号 1860,当时已经半夜 2点半,准备睡了,一瞬间就清醒了!毕竟能看到的物资很多,真正能用的又那么少。”

这批 960个医用 N95口罩,最终定向捐赠给了新冠肺炎治疗定点医院长沙市第一医院北院——长沙“小汤山”。

03

完成了鉴定,下了单,依然还会面临困难。

“供货方也可能在变化。物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变。” 23日,她们原本给上海一个厂家支付了 46000元,下单 600副护目镜,但付款后一直没收到快递单号。她们隐隐担心,怕遇到诈骗。

“疫情来得迅猛,复工前大家都不能出门,供货方拿不到章,就不能提供合同发票。我们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确定支付,只能靠人与人之间单纯的信任。”最后,这家供货方告诉她们,因被大量征收,只能退货。

另一个护目镜捐赠方来自浙江,一群爱心人士将一条护目镜生产线产能全部捐赠出来,发到全国。最初捐给湖南的是1000副,但不久由于需求过大,工人病倒了,最终只能发 240副。

对她们来说,还有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:尽量不造成损失和浪费。所以,除了对接供货方,她们还得同时对接医院。从省级医院逐一下沉到地市、县级医院,她们一个一个打电话联系,确认每家医院各自缺什么,做好统筹表格。联系到物资后,再第一时间询问医院是否可用,三方都确定后,才能完成一次捐赠。

由于疫情的特殊性,除了个别机构能真正进入湖北疫区,大多数人只能线上帮忙。“将合规合用的物资,精准送达需要的医院,是此次民间公益组织所做的最大工作。其过程充满挑战,也异常艰辛。”

虽然困难总是会跳出来,但关键时刻,她们也总是得到爱心人士和企业的帮助。长江商学院湖南校友会是太阳基金会协助捐赠的团体之一。他们在南非订购的2381套杜邦医疗级防护服,因南非对医疗物资出口限制,不得已设计了“南非—香港—上海—长沙”的曲线回国路线。作为湖南省境外防疫物资运输通关协调工作小组成员,三湘集团通过他们国际快件经香港转回湖南的绿色通道,安排在港同事到机场第一时间自提,再直接运至深圳海关,同时配合湖南红十字会提交报备和通关文件,代办一切报关手续。

通关后,24箱防护服快递抵达长沙,以最快速度投向了一线抗疫医院。

长江商学院湖南校友会捐赠的物资。

“曲线”回国:救援物资跨越多方国土,导游“人肉”带回

2月 1日, 10盒医用口罩,出现在长沙市第一医院医护人员面前。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些口罩是经历了海、陆、空多种运输渠道,跨越多方国土,被几位导游“人肉”带回来的。

“看到湖南的医护人员在第一时间支援我的家乡,我也想通过力所能及的方式,表达我的敬意。”捐赠人之一陈银萍说。这是她和另外几名导游从国外采购带回的第三批捐赠物资,也是湖南最早收到的外地捐赠物资之一。

01

腊月二十九,广州白云机场。正带队准备起飞的深圳卓汇国旅公司导游陈银萍(微信名“旅游瓶子”)在朋友圈发消息:“瓶子又出发啦!”她即将飞往土耳其。

与此同时,与她隔着近千公里的武汉刚刚宣布封城。而湖北正是她的家乡。她察觉到势态的严重,担忧裹挟着她。关机前一秒,她在心里默默祈祷,但愿过完春节带团回国后,山河已无恙。

落地伊斯坦布尔。打开手机,数十条微信一股脑儿弹出来。其中,一张图片将原本“在路上”的美好心情瞬间击溃:一位护士穿着普通的防护服,戴着普通口罩,躲在医院的一个角落里哭泣。这个年幼孩子的妈妈,刚参加完一名重症新型冠状肺炎病人的抢救要下班了,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隔离,还是回家;仅剩下的一只口罩和一套防护衣,是要继续穿戴,还是脱下……瓶子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。

口罩和防护衣是传染病科医生、护士必需的物品啊!现在病人需要,医生需要,武汉需要,整个国家都需要。迈出飞机的那一刻,一个想法突然弹进她的脑子里:土耳其现在没有疫情,这里有可以救命的口罩、防护服!

这天,是中国的大年三十。土耳其的华人导游阿力得知她要采购医用口罩等防疫物资,主动开车陪她一起寻找。每采购到一次医用口罩,她就拍照发朋友圈,分享给急需的人。没过几个小时,她的手机微信开始响个不停,家乡医院接受爱心捐赠的公告雪片一样向她飞来……

这一封封公告,就是一份份求助、求救信啊!家乡的病人正在受难,家乡的医生正在艰难地坚守,瓶子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责任。此刻自己就是有能力采购到医疗物资的人啊,“我必须要倾尽全力”。

02

一边是她带过来的春节旅游团,一边是正在受煎熬的父老乡亲。在尽力带好团队出行的同时,她利用每一分钟的空余时间与朋友微信联络,寻找更多的货源。N95口罩、医用防护服占据了她的大脑。“看见店里摆放的口罩、防护服,我的眼睛就放光。”

眼前的口罩和防护衣只是普通物品,但到了医生、护士的手中,它们就是一只只防御盾牌,关乎他们的生命。东西采购到了,“把救援物资运回去才是当务之急”!

但疫情的波浪迅疾。武汉封城,机场关闭,一些国家已取消飞往国内的航班,原本简单的货物托运变得极度困难。一箱口罩有一二十斤重,靠一己之力,最多只能背一箱回去。怎么办?

得有人帮助,有人支援。瓶子意识到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,而且,她口袋里的钱已经用完,国内的物资求助公告还在一封接一封地发来。她和黄江、阿月、杨洋、慧鑫、万程几位导游同伴拉了一个微信群,名叫“旅游人 &各界爱心人士”,开始讨论怎样各自出一份力,将物资运回国。

6人一拍即合,即刻分配任务:组织捐款,在海外采购物资捐赠到疫区医院。黄江总负责,接收回国物资和分配;瓶子负责土耳其采购并负责找旅游领队将各地物质运回国,阿月和杨洋负责迪拜采购,慧鑫负责俄罗斯采购慧鑫兼管财务;万程在湖北对接医院。一个义举,就这样通过微信跨越海洋,穿越国界,得到响应,迅速执行。

每到一个城市,第一件事就是找口罩。在土耳其语言不通,瓶子只能先找到合规合用的物资图片,用手势与人交流。几天时间,她跑遍了境内卡帕多其亚、棉花堡、安塔利亚、伊斯坦布尔五个城市里的大小医药店,只要能找到的物资,不论多少通通买下。

和她一样,阿月、杨洋、慧鑫在各自所在国家“地毯式”搜寻。俄罗斯华人协会得知慧鑫四处求购口罩等物品,被她的行动感动,捐赠了 500N95口罩。与此同时,禹河文化(上海)爱心机构、武大校友会、武汉旅游领队和一些海外华侨单位和个人纷纷解囊,加入她们的爱心团队。

大年初七。通过募集到的爱心款,她们采购的医用口罩、防护服、护目镜、手术衣等物资,打包装箱达500多件。

03

接下来,第一时间把物资运回国成了关键。物资多,航班少,难题接踵而来。一段艰辛的物资回国之路开启。

凭着多年带团的经验和人脉,几位导游只能发动国内各导游领队,将这些物资“人肉”带回。瓶子所在的公司业务覆盖土耳其、阿拉伯联合酋长国、埃及、摩洛哥、以色列等 10多个国家,公司负责人得知情况后,将正在上述国家带团的领队拉了一个微信群,让她们支持、配合瓶子的行动。

瓶子的微信朋友又增加了:剑哥、俏兰、橙子、城哥、小琪、思敏、屈直、魏薇、了了……一个个顶着虚拟名字的人,做着一件件实实在在的事。

剑哥正带着只有10人的团队,他们的回国路线是从迪拜飞香港,再乘船到深圳蛇口。 129日,他在群里得知有物资急需带回国,而飞机上每人只能拿一件行李,他号召团里的每一个人把小件行李全带上飞机,再一人搬一件救援物资托运,同机抵达香港,到香港后拿着行李搬着物资去码头乘船,将物资顺利带到了深圳。

2月 3日,土耳其有 30箱物资等待回国。瓶子一边将物资运往机场,一边在朋友圈求助,希望有爱心人士能将物资带回去。“救援物资需要与时间赛跑啊!”她焦急等待,心神不安,眼睛盯着一个又一个微信群。接到有个团晚上要经土耳其回国的信息后,她如释重负。而这个团队,无论男女老少二话没说,一人搬了一箱数十公斤重的物资去托运。“领队阿城还在搬运时扭了脚,但他什么都没有说。”

500多箱救援物资,就这样通过这些导游领队,经由一双双手的爱心传递,从土耳其、俄罗斯、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等国,分别抵达广州白云机场、北京首都机场、西安咸阳机场和香港、深圳蛇口码头,再快递驰援湖北及湖南的 28家医院。

尾声

从土耳其回国后,瓶子觉得“心里空荡荡的”。家乡父老还在遭受疫情的折磨,医疗物资依然紧缺。“我没有理由不做下去。”

“感恩这么多爱心人士,大家本来素不相识,但都愿意无条件帮忙,各尽所能。”她在广州白云机场做起了志愿者,协助查航班、刷朋友圈、做协调,继续通过华侨或在国外的旅游界朋友筹集资金,采购物资,运回国内,对捐医院。

继续自我隔离的曹建,希望郑嗲痊愈出院,祈祷更多人能拥抱这个春天。

把自己变成“外贸人”的 80后姑娘,期待手机上那些闪闪烁烁的“外贸群”快点变回“代购群”。那时,她们可以摘下口罩,抹上口红,走进这个春天。

文丨李婷婷 王天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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