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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妮在拍摄现场不但凹出了超高难动作,还灵光一闪突然发现了个拍摄的绝佳道具。不愧是你,一个平平无奇的拍照小天才。还有喵总的南京话教学和土味情话小课堂等你点击↓视频get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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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演话剧,是非常,非常,
非常正确的选择。”
“哎,我发现你现在都不用清场了。”《流金岁月》,一场情绪极满的重场戏收工后,同事对倪妮说。
“到那会儿我才意识到这个变化”,倪妮侧过脸,五指并拢,在半空有力地划了一道,“拍摄环境对我的影响,被大大削弱了。”
这个变化,是一次不长不短的话剧体验带来的。拿掉蒙太奇的魔法,拿掉不断反悔的机会,拿掉隔在演员与观众之间的诸般介质,舞台会将追光下的一颦一蹙甚至一个呼吸,都成倍放大,并即时投递向仅仅一米开外的审视的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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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舞台的规则下,所有的经验与习惯都被推翻,倪妮需要习得对镜头和环境的“无意识”,更彻底地丢掉自我,模糊戏和非戏间明确的界限,才能适应新的法则。
“我以前的习惯,action之前要做深呼吸,尤其碰到情绪戏或者拍特写镜头,会要求清场要求安静,现场不能有工作人员”,扛着摄影机走位的摄影师,来回调焦距的摄影助理,散落在各个光源举扶光板的打光师,甚至是头顶高悬的毛绒绒的话筒,都可能是倪妮和角色间的壁垒,“我要保我的戏,我要空间去酝酿。这是比较自私的想法,”她说。
镜头与目光,共同构成观看主体,筑起戏内外的墙,需要经过一番摸爬腾挪,才能翻过高墙,摆脱注视,来到戏世界的这一边。但话剧无疑在这堵墙上开了个门,倪妮可以轻巧地推门而入,再轻巧地退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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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就是,来吧,来吧,开机,没关系”,《流金岁月》的拍摄里,她第一次摸到了“门”的存在,第一次意识到了与环境的“无意识”,“我对镜头的感觉,跟演话剧之前,不一样了。”
但演话剧的决定,却下得不那么容易。这不是第一次有戏来找倪妮,“但我不敢嘛,露拙”,她摊手,“一场戏最短也是2、3个小时,舞台会暴露我所有的缺陷缺点,我自尊心会hold不住的。”但职业的瓶颈,又不得不迫使她做出某种变通,“《天盛长歌》和《宸汐缘》,两部古装戏下来我真的身心俱疲”,情绪起伏剧烈的角色,以及古装戏原本就高强度的工作量,双重消磨着当时当刻的倪妮。
“我是感受型演员,不懂用技巧去带动情绪,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空的,但我又要对自己负责,所以搞得特别特别疲惫,整个人都是浮肿的,身体也出了点问题,状态比较萎靡”,这让她警惕,临界的极值急需倪妮找一个新路径去释放,“我说我不行了,我不能消耗自己,消耗兴趣消耗热情,再这么磨,就要给磨没了,”她剖白,“我爱这一行,不想这个阶段就出现这样的危机。”“那就豁出去吧。”
接着便是长达两个月不间断的排练,和多达17场的连演。离开镜头与公众视野,倪妮在重建与表演的关系。“肯定是期待一点变化的”,她不否认在“走投无路”时投身舞台的选择里,有那么一点“功利”的成分,“做点有挑战的事,让我重新觉得,我可以。但要说期待什么质的飞跃、顿悟什么的,那不可能,太异想天开。但就是现在这样一小点变化,就挺够的。”
倪妮把和舞台的关系定义为“又熟悉又陌生”,没有到游刃有余、自由发挥的地步,但慢慢地在熟悉、在共鸣。“17场,还太少了”,她不回避作为非专业话剧演员,在声音、形体等方面表现力上的不足,“赖老师说,起码要100场起,演员才能放得开自己,成为舞台能量的中心。在现阶段还是比较困难的,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。”
面对《幺幺洞捌》重新提上议程的复排巡演,倪妮提高了音量,“紧张,怎么不紧张,我昨天晚上还做梦呢,梦到上台演话剧,忘词,在那猛翻剧本,发现从这里到这里少说了这么多词。一下子就吓醒了。”
“但我又做到过,不是吗”,她抓了一把空气,又放掉,“演话剧,是非常,非常,非常正确的选择。”
“完美的人,在我这里是不可爱的”
从舞台“毕业”,倪妮又一头“钻”到电视剧里。“拍了《天盛长歌》和《宸汐缘》之后,尤其是《天盛长歌》,是我第一次拍古装,里面有大段大段古文法的台词,两部戏拍得虐身虐心的,但我还想拍电视剧,为什么?因为它的长度、周期可以让我很深很深地入戏,我能在角色里活着。”
“我讨厌被催促、被赶着”,因为“不善于”使用技巧,而信奉“感受”的缘故,追求效率与回报的现代影视工业,偶尔会让倪妮“逆反”,“角色这种东西就得体验啊,不然我怎么能给你呢?我感受不到,观众又怎么感受到?”她不确定地说,“这可能是我的缺陷,我需要时间沉浸来获得百分百的信念感。电视剧可以给我这个空间。”
《流金岁月》,倪妮拍得“很爽”“很开心”。
“这又是电视剧的一重好”,她看待事物,总有出人意料的角度,“我能一次性合作到那么多演员,那么多好演员,那么多你欣赏的演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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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泉、吴越、张晨光、吴玉芬等等,一个个名字从荧幕形象走到同一个剧组,再一起对戏、闲聊、宵夜,用三个月的时间走过角色的几年,这种极致浓缩的体验,是演员职业与剧组场域的魅力所在。
“吴玉芬老师,从我去年看《送我上青云》之后就特别特别喜欢,想和她合作”,倪妮详细叙述了观影过程的唯一一次落泪,“就是给梁美枝拍照那里。虽然《流金岁月》里,吴老师演的是诗诗妈妈,但‘锁锁’经常会去‘南孙’家玩,所以也有一些对手戏。很幸运,很开心。”
杨祐宁有天很不经意地说:“我看到你,你演戏的时候就特别‘锁锁’,但你本身不是那样的人”。这番比对让倪妮很开心,“我真的把自己放在‘朱锁锁’身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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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妮没有读过《流金岁月》原著,“导演跟我们说不要看。”但不可避免的,她从各种文章与摘抄里,得知了书中的“朱锁锁”是什么样的女孩。“我们这版主要故事线是16年到19年,跟亦舒那个年代比,现代女性追求的东西,是有质的变化的,所以人物取其性格上相似的地方,进行了合理改编”,她耸耸肩,皱起鼻子,“原样也蛮酷的,我愿意这么演,在欲望和理想中挣扎的女性,演起来会很带劲很有魅力吧。但电视剧需要考虑的维度太多了。”
一个拥有非常多缺点的“小人物”,倪妮这样形容“朱锁锁”。而对于这个注定会备受讨论甚至争议的角色与作品,她做好了准备。“我无所谓啊”,开拍前,导演就曾问过她“你做好准备了吗”,“为什么要有一个完美的角色,我不认同完美这个词的存在,也不相信有完美的人,完美的人,在我这里是不可爱的。不完美才是现实啊!”
《流金岁月》的“爽”,还来自剧中描绘的纯粹、简单、理想化的女性友谊。“闺蜜之前完全没有误会,特别爽”,“朱锁锁”的一句台词,让倪妮念念至今,“我的三观可以随时为你调整。‘朱锁锁’和‘蒋南孙’彼此理解、扶持,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身边,你做什么都是酷的,我随时可以替你出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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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幸的是,现实境遇里,倪妮就拥有了这样一份情谊。她指指一直站在房间角落的女孩,“我闺蜜,从大一进宿舍开始我们就在一起,现在还住一起。她就是一个电话,愿意立马买张机票来陪我的人。”
“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第一部文艺片”
久不拍华语电影的张律,点了倪妮,担纲《柳川》的女主角。二十天的拍摄本身,就像一首流动的诗,一场意识地任意东西,几个梦的相互交织。
在接到邀约后,倪妮系统地将张律导演近后期的电影拉了一遍,“《春梦》《咏鹅》《庆州》《福冈》,张律导演的电影,就是散文,就是诗。一直以来也不是没有文艺片来找过,我很理解青年导演从自身出发,对黑暗情绪、事物的关注,但张律导演一下子就跳出了这个框。”
在“框架”之外的张律导演,也有其自成一派的拍摄风格。“我设想过会是一个很即兴的体验,但没想到会这么即兴”,倪妮略瞪大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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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预料不到闲聊时的哪句话或哪个场面,会被导演捕捉到,并填充到他的电影空间里。“我说读书的时候,每天放学了就在操场上跑步,导演说,那你去跑吧,就让我开始跑。他也不解释,让你随便感觉,我也不知道最终这个画面会出现在哪里,甚至会不会被保留,都不知道。”
“柳川有很多河道,上面有狭长的船,飞了很多乌鸦”,倪妮闭了闭眼,“我跟鲁一哥说起,之前去玉树做公益的时候去佛寺,看到一群乌鸦在打架。导演听到这句话,就让我把这句话加上,就这么说。其实蛮妙的,乌鸦特别像柳川里的每个人,和我们三个人物的内心世界有对照。”
整部电影的第一场戏,是冬天,在胡同里,夜戏。照例是张律爱用的长镜头,3个演员从进门、转弯,一直走到房间门口。这一条就拍了20遍。
“我不明白,问导演,有什么问题吗?”这是倪妮完全没遇到过的,“导演就说,别紧张,我的东西你就随便嘛。”“他就是要自然,不要演,”此刻的倪妮可以笃定地说,“到后面就越来越好,越来越好。”
摄影 / 摄影师李奇
造型 / WishGui
化妆&发型 / 化妆师高建
艺人统筹 / 文豪、ShaoziGG
采访&撰文 / 胡文颖
服装助理 / 杨茜、CC、白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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