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能够领悟从至纯到嫉妒自恋的整个变化。这基本可以算作是人类进化的过程了,不是吗?杰西这个人物有科幻的一面,是另一种独立存在。对于一个演员来说,这一点是很难展现的。她在展现整个变化的同时必须得保持自身的神秘感,因而不能借助惯性语言和情感表达。在这一点上,她很像麦斯·米克尔森演绎的独眼(One-EyeNWR 2009年电影《日出英烈祠》中男主人公). 除此之外,范宁需要真实化她的角色,因此我们修改了很多对白。我让她将她所想的完完整整地告诉我。这个十六岁的女孩必须要听起来很可信、很真实。”

——《霓虹恶魔》

尼古拉斯·闻丁·雷弗恩

伍迪·艾伦一年一部的新片《纽约的一个雨天》“勇夺”全球票房冠军的新闻,算是疫情给电影业开的一个吊诡又有趣的玩笑,除了用意味深长的省略号作为转发词,好像说什么都不合时宜。

导演再度将缱绻倾注到他最爱的纽约城中,而男女主演蒂莫西·柴勒梅德和艾丽·范宁截至目前,是伍迪·艾伦电影最年轻的主演,借由“雨”这个元素,两位年轻的面庞微微拢上一层湿润的雾气。

22岁的艾丽·范宁,在《纽约的一个雨天》里相当标准地再现了惯例里,人们对金发尤物的刻板印象,浅白、浮夸、虚荣,她过于热烈的表情与表达,一如在名利场绕着大人物们飞绕的夜莺,稚嫩得好似玩物。

然而当金发碧眼儿从时间与空间意义,由大荧幕踏入小屏幕,端起皇冠的“凯瑟琳大帝”,将对着她即将征服的欧洲列国和电视机前的观众,竖起中指,宣告以为女帝与年轻女演员,对世界的“征服”。

评论界——无论来自时尚或电影分支的,甚至热爱指点的路人——对艾丽·范宁(中文世界常昵称其为“范宁妹妹”)似乎从来严苛。容貌、仪态、穿衣风格品牌,无一不是赞美或批评最先到达的地方。

尤其在去年,出生于1999年的年轻女演员,被宣布选为第72届戛纳电影节评委,而同年参加主竞赛单元的电影《好莱坞往事》中,还有成名更早、灵气更盛、赞誉曾经更高的姐姐达科塔·范宁客串演出,一时质疑声与八卦点评见诸报端。

然而作为一场向来并不以高包容性闻名的电影人盛会,戛纳电影节在评委席上给了年仅20岁的艾丽·范宁一个席位,其意义早超越了电影本身。

她身上自带的“女性”、“年轻”、“好莱坞”标签,以及积极投身欧洲电影与电影节的姿态,被解读为是戛纳电影节态度转变的一小步。

但为什么是她,艾丽·范宁?因为谁也无法对她过往的电影成绩置若罔闻。

2017年,年仅18岁的艾丽,带着《牡丹花下》《派对搭讪秘诀》来到戛纳谋杀菲林。两部气质、类型截然不同的电影,尽管表演上或多或少难掩青涩,可谁又能否认艾丽·范宁作为演员的可塑性呢?

索菲亚·科波拉盖戳了其“灵感缪斯”的身份,“见艾丽的第一面时,我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模样……我想看她在更年长一些时,出演更复杂的角色”,从讲述“好莱坞儿童”孤独生活的《在某处》,到为她量身定做的《牡丹花下》,两位女性影人的合作,显然会延续到“范宁妹妹”真正长大。

以好莱坞女演员一贯的电影路径,往往是拥有一部或多部系列大IP傍身,再不断在名导文艺片中刷电影节副本,但童星出身的艾丽·范宁一直活跃在主流视线。

出演《通天塔》《霓虹恶魔》,甚至凭借《忧愁围绕着我》赢得A类电影节影后——大量经过精心挑选的、具有浓厚导演风格的作者电影,找到自己的演艺定位。

在全球影人都将注意力投向小屏幕时,艾丽·范宁也没错过这波浪潮。与Hulu合作的电视首秀《凯瑟琳大帝》,主创阵容给足了诚意。

编剧托尼·麦克纳马拉的上一部代表作是在2019年颁奖季大放异彩的《宠儿》,剧集并没有如早前HBO与Sky合制的同题材4集迷你剧《凯瑟琳大帝》那般,从英美视角下对俄国历史的拙劣且粗浅的演绎,而是直接抛却厚重感,将时间线、人物实际关系模糊化,更以调侃讽刺的喜剧气质为主基调,这对年轻的艾丽既讨巧又突破,“男人又蠢又坏,老娘只能自爱”的戏谑处理,为她身上再次加诸一层欢脱的女性宣言。

好莱坞童星出身、仙女系容貌,一定程度上模糊了外界落在艾丽·范宁的目光焦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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