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月13日,财政部原部长楼继伟谈及“各国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未来走向”时表示:

当前的全球经济大衰退转为大萧条的可能性并不大。 谈及中国,楼继伟认为,已经到了研究宽松货币政策有序退出的时候。但他也说,“我只说是到了研究的时候,没说现在马上退”。楼继伟强调,退出的节奏掌握好,必须有序退出,因此需要早研究。但就全球而言,这个议题为时尚早。

疫情之后,为了恢复经济,我国实行了偏宽松的政策。表现在两点:广义货币M2增速明显高于去年、贷款市场报价利率(LPR)多次下调。

而到了二季度,国内经济明显得到恢复。二季度GDP增长3.2%,结束了一季度6.8的负增长,三季度GDP增长则上升到了4.9%。

今年5月份之后LPR利率没有下降,但也没有上升。也就意味着货币政策维持在5月份这样的维度。

我们都知道,M2增速明显高于去年,会给市场带来增量货币。一方面在支持实体发展的同时,另一方面也可能刺激股市楼市上涨。

监管部门对违规资金进入楼市一直严防死守,对有违规资金进入楼市的银行开罚单、严控房地产信托、给房企划出“三道红线”、新增涉房贷款或不能超30%......

正因为如此,楼市局部升温的态势得到遏制。

而现在,若前期货币政策退出,最明显的特征可能表现在:1、广义货币M2增速可能降为个位,恢复到2019年左右的水平。2、LPR利率可能上调,微幅的加息或来临。

但就目前而言,利率上调或下调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。一方面,10月份CPI已经破“1”,10月份cpi同比上涨0.5%。CPI是普通生活用品的价格指数,与普通老百姓关系最密切,关注度最大。所以,CPI是央行加息与否最重要的依据之一。CPI破“1“,而PPI下降2.1%,有通缩的风险,这时候理论上要降息。

但一方面,企业债务高企,又限制了央行降息空间。数据显示:2020年前三季度,非金融企业部门杠杆率分别上升了9.8、3.3和-0.4个百分点,共上升了12.7个百分点,由上年末的151.3%上升到164.0%。目前,中国的企业杠杆率在主要经济体中几乎是最高,这时候降息很容易催化企业杠杆率上升,不降于防风险。

所以楼继伟才说“(疫情初期推出的货币政策)我只说是到了研究的时候,没说现在马上退”。

那么什么时候退出呢?很可能是到明年,最快也在是明年初。

若偏宽松的货币政策退出,则意味着广义货币M2增速回复到与GDP增速相匹配,最近几个月M2增速显著高于GDP增速的局面可能消失。

带来的影响是,市场货币增速下降,股市楼市对市场增量资金的利用,进而转化成对存量资金的利用。其结果是楼市难以获得新增资金,会继续降温。而股市由于获得银行理财资金、保险资金等加持,或许会有一定程度的活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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